曲佑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跪在大廳中央,頭頂萬盞流蘇水晶燈。燈柱打下來時竟有種熟悉的錯覺,像十歲那年倉促的秋風從肩頭擦過。
那天,他被父親帶到曲公館。
準確來說,是被托孤。
正是最兵荒馬亂的時候,腿間那坨張不開的花苞如罌粟般夾縫生長,生機盎然。
父親不想養了,讓他挺著一口窄小的逼穴自己給自己找接盤俠。
軍部接手了這個連年虧損的基因修飾計劃,并撥出一個廢棄療養院作為研究基地。曲佑英天生的畸形器官被拍照登記,代號001。
曲泱雖然沒有軍部背景,但也是商界響當當的風云人物。他入股了這個瘋狂的基因工程項目,連同曲佑英這個木納的首樣。
那天男人穿一身剪裁鋒利的黑西裝,冷眼掃過他,只冷冷說了一句:“買個收容所還送條狗,我看你爸也是真舍得?!?br>
被點到的中年男人頓時訕笑著擺手:“誤會了誤會了,小曲總,這項目是軍部批的,孩子嘛,就是個彩頭?!?br>
曲佑英那時太小,聽不懂話里帶刀。只覺得那個男人掐住他下巴的手好冷,手指長而有力,像是能把他整個人從沙發上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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