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容獄波瀾不驚,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語調卻帶著足以凍結一切的壓迫。
明明是見色起意的交易,卻偏偏被他說出英雄救美的慷慨激昂:“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命定的愛人。”
“嗯啊,”類似這種話聽了太多次,忍冬已經不耐煩了。他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溫柔地環上他肩膀:“其實我早就習慣了,只是想起老朋友……”
明亮的圓眼下,兩行清淚血一般緩緩堆積,沾濕了睫毛。都怪他生命里有太多苦衷,想要煽情的時候說哭就哭。
他心底也唾棄他自己。療養院扭曲了他的認知,以至于出來之后還是少年心性。二十幾歲了還容易淚失禁,說出去多丟人。
偏偏蔣容獄就吃他這套。
男人得意地掐了他一把,把名片順著鎖骨塞進披風里:“守喪期的寡婦可不是一般人想見就見的。項圈戴上,他在車里等你。”
忍冬把脖子湊過去,歡天喜地地親了他一口。
他轉身離開了,留下目光越發深邃的蔣容獄,獨自回味唇角的梨花香。
忍冬大老遠就看到那輛黑車,周圍保鏢環繞,一個桀驁不馴的少年守在路邊,警惕地四處掃射。
對方看見他身上夸張的穿環,臉紅到耳朵根,捂住眼睛罵了句操,揮手同意他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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