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批被查處的老師被處分了又怎樣?之前難道沒有通報批評過?沒有紀律處分過?上一批處理了,不是照樣還能查到這一批?這一批處理了,就能保證查不到下一批了嗎?所以我想請問,我們專項整治活動的目的和意義到底是什么?”
見申文學將目光投向自己,小駱皺眉,以不高的音調說道:“所以才希望這一次的處分能夠加大力度,起到震懾的作用。”
“所以就是將這一批查處的老師都調離城區調去偏遠地方教書?”申文學質問,“這樣做,其他老師就都不補習了嗎?他們依然會抱著僥幸心理,賺著提醒吊膽的錢,而被調離城區的這些老師他們以后還能好好教書嗎?”
“有償家教是普遍現象,他們即便被處罰了,也會認為是自己運氣不好,自己倒霉,不會認為是自己真的錯了,他們以后能在偏遠地區安心從教?”
“我們教育局如果不能拿出切實可行的舉措,進一步規范辦學行為,加強師德師風建設,構建常態化管理機制,而讓師德建設流于形式和表面,不能讓廣大教師從根本上認識有償家教的危害性,充分認識并嚴格履行師德規范的基本要求,自覺抵制各種有悖師德的現象,用實際行動踐行為人師表,爭做人民滿意的好教師,那么老百姓對我們教育和教師就永遠戴著有色眼鏡!所謂尊師重道,都是我們在自欺欺人!”
從會議室出來,申文學整個人都虛脫了,內心反而輕松了很多,有些話真是不吐不快。
屁股還沒坐到位置上,申文學就被羅瑛叫去了副局長室。
“我才離開辦公室幾天?沒有我壓制你,你是不是要翻天了?”羅瑛雖然是責備的語氣,眼神里卻并無多少嫌惡,反而多了份長者對晚輩的疼溺和關切。
“你啊,就是年輕人,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都不用腦子思考一下嗎?”羅瑛責備的語氣終究是軟和下來,變成無奈。
“我本來就是年輕人啊,羅副難道會覺得我今天的話都是錯的?”申文學笑著問道。
羅瑛嘆口氣,尷尬就尷尬在申文學這些話幾乎挑不出錯,這讓人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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