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睡眼惺忪、水霧氤氳的眸子,仿佛能勾走他最后一絲克制,讓他幾乎再度陷落。
“煙兒,”他低聲呢喃,眸底欲色未散,硬生生壓下了心底的沖動。
“莫要貪睡……從今日起,有很多事,哥哥要與你一一安排。”
待杜若煙再醒時,已是高燒不退。
她向來體弱,經不住父兄晝夜間的折騰,寒氣趁虛而入,終是落了風寒,一連臥病數日。
杜若璞衣不解帶,寸步不離守在床畔
而杜珂則為她入學之事奔走不停,四處張羅安排,忙得連夜未歇。
三日后的清晨,杜珂的青篷馬車碾著滿地晨露,緩緩駛向松山書院赴任。
霧色氤氳中,馬車銅鈴叮咚作響,聲聲漸遠。
杜家兄妹靜靜相偎立于庭前,身影在濃霧里漸漸模糊,終被白茫茫的霧靄吞沒。
七日后,當那張寫著杜晏的入學公牒送到時,杜若煙正用束胸勒緊胸前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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