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秋月白也知道不行,猛然收到先向后退了幾步,隨即以退為進對準面前人的脖頸削去!!
這一刀如果落到實處,必定人頭落地,但時玄蘭若是這么輕易就能殺,只怕就枉負了他得意樓樓主的名號。
在刀尖即將到達咽喉之前,紫竹扇從腰間抽出迅速打開,刀尖抵著扇骨與扇面劃過轉而攻向他的胸口。但時玄蘭卻在扇面破洞之前借力打力,人向后連退五步躲開那幾刀,直到退無可退之時他將扇子拋擲而出,帶著凌厲的勁風直沖著秋月白的面門,秋月白為躲這一擊只能暫時放棄對他的逼迫,場面暫時平衡。
時玄蘭笑了一下:“不錯。”
冰涼的發絲貼著臉頰,秋月白用空出的手將其拂至耳后,他余光掃過地面上破裂的折扇,又掃過時玄蘭手中已經出現裂紋的紫竹簫,慢慢抬了抬下巴,漠然的目光如深冬的飄雪:“拔刀。”
時玄蘭看著他的臉,心想,好冰冷的一張美人面。
好無情的孩子。
——不過,也確實到了該拔刀的時候了。
他嘆氣,刀出鞘。
聽刀鳴,飲黃泉露出刀身,其外貌與二十四橋足有八分相似,或許有昨夜已經飲過血的緣故,刀身流麗絲毫不似塵封多年的老刃,倒像是新從爐子里開出來的一樣。
一時之間,兩兩相望,這對養父子終于在今日撕破臉皮、露出了藏在面具下的利刃,或許一切在多年之前就已經有了定局,從很久很久之前時玄蘭不遠萬里找到他并且將他帶回得意樓開始……一切的一切,就如東流逝水、西落垂陽,如世界上許多像這兩件事物一樣都擁有規律的東西——命運即是如此體現,凡塵種種,早有判斷,無人可改,無人可變。
時玄蘭半生算計,最終培養出一把對著自己的利刃,這或許就是上天對他的報應。
但他卻在安慰對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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