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勝連忙用力把滅火筒向樓梯下擲去,而后和我們一道向天臺跑去,樓下“嘩”的一聲又亂成一片,從叫罵聲可知,這幫黑白無常又被滅火筒擲中幾個。
天臺的門已被宋安打開,梁健慈扶著保家率先到達天臺,我們一個個跟著上去,這下形勢就比剛才好很多了,因為天臺開闊,我們可以幾個人把守著,而樓下的樓梯一次最多就兩三個人擠著沖上來,我們只要守在天臺門口附近,他們在樓梯上就施展不開,而我們也不用擔心他們剁腳的招數。
看到天臺有幾攤用報紙墊著的綠豆子,應該是樓下居民拿到天臺上曬太陽防蟲子的,還沒收回家,梁健慈靈機一動,叫過宋安一起,拉起報紙四角,把綠豆拖到天臺門口,傾倒在樓梯上。
剛倒完,幾個白臉人首先沖上來,一腳踩在臺階的綠豆子上,不用說,“啪啪啪”地一個個滑倒,其中一個沒有準備,跌倒時一口啃在臺階上,當即滿口鮮血,還吐出兩只門牙——白人的臉,黑人的腳,血紅的口,還有漏風的嘴,既可笑,又恐怖。
下面的人揮著刀陸續沖上來,一場大戰看來不可避免。
突然,遠處傳來警笛聲,聽起來由遠而近,在夜空中尤其刺耳。
“皇氣逼來,撇!”又是大痣在發號施令。當即,混混們后隊作前隊,迅速向樓下沖去,跑得比剛才沖上來的時候要快得多,瞬間吵雜聲就消失樓下。
這時,我們才回過神來,查看躺在地上的保家。
保家的傷勢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流了很多血,整條褲子都濕漉漉,很可能被捅到大動脈,幸好梁健慈的包扎比較專業,用布條死死地扎住大腿,不讓血往下流,并把保家平躺,右腿架在水泥臺上,這樣保家的血才沒有大量流失。但即便是這樣,保家還是面色蒼白,意識模糊。
大伙正要商量如何把保家送到醫院,樓下卻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不一會四個警察就沖了上來,一個還舉著槍指向我們:“都別動,舉起手來!”
另外幾個過來給我們戴上了手銬,還好,傷員和女士免銬。
拿槍的儼然就是干部,邊收槍邊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保家,“這四個給我帶走。小趙,你留下,這里有傷員,叫白車,這個女的和傷員交你了。”
“放心吧,王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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