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酒氣氤氳的狹小房中悶了足有一個多時辰,待得薛夫人頭上藥酒充分滲入頭皮,葉連翹便再燒一鍋熱水,將藥酒盡皆沖個干凈,一旁的使女便忙叨叨趕上來,替薛夫人絞干一頭發(fā)絲。
“這藥酒起碼得連搽二十天才能見效,您若想穩(wěn)當些,最好用上兩個月。”
葉連翹將攤了一桌的物事拾掇好,抬頭笑著道:“這事兒交給旁人我不大放心,若是您方便,我每日便帶著藥酒去您府上……”
“哎呀不用那么麻煩!”
不待她說完,薛夫人便把頭搖得撥浪鼓也似:“我不是說了嗎,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我倒更愿意出來走動走動,瞧瞧你們這村里的風光。我每天來找你就是了,左右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倘若我哪一日不得空出門,就提前打發(fā)丫頭同你說,到那時你再來城里。”
與她幾番來往,葉連翹也逐漸摸透了她的性子,曉得她不是個虛講客套的人,便也不再推拒,點頭應(yīng)了下來。
薛夫人喝了口水,撥弄一下剛挽好的頭發(fā),喜滋滋道:“我這頭發(fā)被你捯飭一回,立時就覺得清爽許多,好不舒服!我說,正事兒也做完了,這會子,該跟我去城里了吧?”
葉連翹思前想后,始終不曾拿定主意,猶豫地看她:“還……真要去啊?”
“這不是廢話,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在同你賣口乖?我這人最是說一不二,趕緊趕緊,收拾利索這就跟我出門!”
小丁香在一旁已沉默許久,此時伸出手來拉了拉葉連翹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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