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忍冬把復仇想得太簡單了。帝國九成以上的殺夫案,都發生在妻奴被接回家的第一天。
他不是不清楚風險有多大,只是低估了自己那顆尚未開化的心。一個連愛都不曾體會過的雙性人,如何敢在現實中實踐恨?
他照鏡子,才發現自己被換了衣服。干凈的polo衫寬松柔軟,領口處殘留一縷古龍水的香氣,顯然來自蔣容獄玲瑯滿目的衣帽間。
他下身是真空的。昨晚的手套還沉甸甸夾在逼里,從紅腫爛熟的逼肉里探出一個烏黑的角,像一塊永凍的冰,日夜不停地燒灼神經。
他微微紅了臉,低頭撐住洗手臺,不知如何面對那個一見面就將他壓在身下肆意奪取的男人。
浴室的臺面上,整整齊齊碼著瓶瓶罐罐,都是為小雙性精心準備的調養品。家族目的不言而喻:讓忍冬盡快以最好的狀態,懷上蔣容獄的種。
玫瑰香味彌漫在空氣里,甜得發膩,卻也令他沉溺。他像個不知世事的孩子,忍不住擰開乳液,擠在掌心,涂上臉頰。
就在他抬起頭的一刻,門外傳來腳步聲。他連忙轉身,揚起一個乖巧的笑:“先生?”
那笑一如鏡中浮雪,明艷得有些刺眼。蔣容獄沒有說話,冷淡地捧住他的臉,忽然低頭舔過那抹濕潤的香氣。
兩人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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