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在這里待了好幾個月,還是每天換藥,只是換藥的時間變少了。
和我搭檔的護士很活潑,總是笑,小八似乎很喜歡她,每次換藥時兩個人總會聊個不停。
他偶爾會開著不合時宜的玩笑,嘲諷自己,諷刺這個世界,像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嘮叨彷佛變成他的本錢。
又或許,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證實,證實自己沒有變化,盡管歲月像塊陶土在小八的臉上,不斷抹了一層一層的陶泥,掩蓋了陶土下方真實面孔,卻沒有帶走心中年輕影子。
小八的話題不多,重復X很高,總會繞在大nV兒小nV兒的圈圈里鬼打墻。
直到他某次用力的抓住我的手腕,告訴我他夢見妻子了,卻沒有夢見他的妻子來他夢里這一趟是為了什麼。
我在換藥的手紋風不動,他的腳卻抖了抖。
他描述他妻子的個X,就像一床在太yAn下過於曝曬的棉被,蓋起來暖,聞久覺得臭。
「我跟她相處不太好。」小八誠懇的說。
我對他點頭,表示我懂,并指示他離床邊遠一點,別曬到太yAn。
很奇妙,我也如期的在那天傍晚見到小八的妻子。
我們兩個坐在空蕩蕩的休息室里,我看見他的妻子臉頰像凹陷了般,她鼓動著腮幫子,壓低了聲音,啞啞的問我真的能治好嗎?
她的妻子低著頭喃喃說了句:「醫生,你也知道的吧,已經花了幾十萬,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再撐了。」
我不敢點頭,目前沒有人能準確定義小八是完全治好。但如果讓小八如妻子期望出院,包著動物的皮,渾身傷痕累累,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個真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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