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只是第一個病患,我退出門後還有十幾個像小八一樣滿身傷疤的患者,他們在加護病房里呼喊著醫(yī)生,然後穿著白袍的我被x1進去,聽著滿腹的、無處可發(fā)泄的陳腔lAn調,聽著他們叫我醫(yī)生,可是他們卻忘了我也是披著一層皮的R0UT人。
隔天幫小八清洗創(chuàng)面,我緩慢抬起他瘦弱的雙腿,他突然和我說他的夢,他夢見他的小nV兒在他的夢里跳舞。他用兩只手指頭假裝小nV兒的腳,在乾凈的白被上翩然起舞。
再隔天小八和我說他夢到他的大nV兒在自己的夢里彈鋼琴,他舉起自己包著敷料的雙手,模仿大nV兒彈琴的動作,換藥的護士看到了鼓勵著他:「恢復得越來越好了!」
他聽到突然停下彈鋼琴的手指頭,轉過頭來問我:「醫(yī)生,我能治好嗎?」
從第一次見到小八開始,我的腦海每日都在拼湊出他原本的樣子,高挺的鼻梁,深邃的輪廓和飽滿的嘴唇,直到他現(xiàn)在用期待的眼神望向我,我也在拼湊他原本的樣貌。
沒有誰希望他不能治好。
我沒有說話,舉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模仿他小nV兒跳舞的樣子。
他透過指頭看見了翩然起舞的自由,我看到了指頭中間那道窄小的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