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判官,陸大人,親自從‘淵’的手上‘救’下我,要是讓那位知道了,這烏紗帽怕是戴不穩了吧?”
周公子拿起酒壇猛灌一口,酒Ye順著嘴角淌下,浸Sh了破爛的衣襟。
他斜靠在牢房冰冷的墻壁上,鐵銬在手腕上晃出清脆的響,眼神里帶著幾分戲謔,望著眼前國字臉的男人。
被喚作判官的陸邴,也仰頭灌了一大口酒,酒壇碰撞石壁發出悶響:“錦衣衛歸陛下親管,他還沒資格摘我的帽子。何況,本官緝拿滅門重犯,本就是份內之事。”
“那......帶酒來跟十惡不赦的犯人對飲,也是份內之事?”周公子晃了晃酒壇,酒Ye在壇中打轉,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
陸邴沉默了。
良久,他沒回答,只是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Ye順著脖頸往下流:“現在,我只是在跟一位江湖故人敘舊。”
“江湖故人啊……”周公子搖了搖頭,指尖摩挲著粗糙的壇壁,“我早跟你說過,你這X子,不適合困在廟堂里,g心斗角太累,你該去江湖,快意恩仇才痛快。”
“師命難違。”
四個字,從陸邴口中吐出,重如泰山,壓得人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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