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姝沒反抗，更沒有趕他出去：“嗯。”

        “憑什么，這里也是我家！”

        “沒說不是。”江靜姝淡淡地說。

        林照南火氣這才稍歇，他換鞋走進(jìn)屋內(nèi)，屋子恢復(fù)了以往的干凈整齊，囡囡坐在泡沫墊上玩玩具，廚房飄來蓮藕排骨湯的香氣，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樣子。

        但這股熟悉的親切感在看到放在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時消失得一干二凈。

        “協(xié)議是律師擬的，爸媽都看過了，我也已經(jīng)簽字。”江靜姝把協(xié)議遞給他，“你看看吧，要是沒問題，也簽個字。”

        林照南粗暴地把協(xié)議扯過來，一目十行看完，他冷笑連連：“凈身出戶？你想得美！”

        他當(dāng)著江靜姝的面把協(xié)議撕成兩半，拍到她臉上：“家里的一切都是我掙來的，別說我不同意離婚，就算我同意，你一分錢都別想從我這里拿走！”

        江靜姝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平靜無波——她整個人從神態(tài)到動作，都寫滿了“我早就知道你會鬧，所以你盡管鬧吧”的冷靜和淡定。

        在她這樣的眼神注視下，林照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他到底理虧，緩和了聲音說：“不離婚不行嗎？以后我一定跟你好好過。”

        江靜姝搖頭：“不行。”

        “我會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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