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試圖反駁：「我不知道你搬——」

        「你知道！」江隨猛地掀翻茶杯，瓷片在沈亦腳邊炸開，「你明明有我家電話！你明明...」他的聲音突然哽住，抓起書包時(shí)掉出半板抗憂郁藥。

        沈亦去抓他手腕的動(dòng)作僵在半空。他們同時(shí)看見那些細(xì)密的刀痕，像年輪般環(huán)繞在江隨蒼白的手腕上。

        江隨輕聲說：「補(bǔ)不了的」江隨輕聲說，藥片在手心攥成粉末聲音顫抖的說：「你缺席的這些年...」他指向自己心口說「都在這里爛成洞了。」

        沈亦嘴唇顫了顫，想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沒出現(xiàn)，我就開始想，是不是我做錯(cuò)了什麼。是不是我不夠聽話，所以你不見了。所以……」他低頭笑了一下繼續(xù)說：「我就用這個(gè)提醒自己，提醒我還在想你。」

        沈亦嘴唇顫了顫，想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沈亦痛得幾乎站不住，他猛地上前一步想抱住他，江隨卻用力推開，聲音炸裂開來崩潰的說：「你別碰我！你知道你這樣跟我媽有什麼不一樣嗎？她打我是說我沒用，你不來，是證明我真的沒用！」

        沈亦眼淚終於掉下來，喉嚨像堵了碎玻璃艱難地說：「我真的不是不想找你……我去找過你媽媽，她不讓我見你，還說……說你根本不想見我……」

        江隨眼神Si寂地看著他像沒有靈魂一樣的說：「你就信了？你就這麼輕易相信我不要你了？」

        沈亦愣在原地，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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