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需要呀，小瑾心想。太NN說的，「底氣跟籌碼」，她不要靠爸爸，也不要靠周瑜。她要自己在社會上站穩腳跟，等到那一天，她要帶周瑜回家，跟爸爸媽媽介紹說，這就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

        當然，理想總是美好的，而美好的事物往往破滅得很快。

        傅融就是那個破滅之源。

        他的招牌動作，就是右手食指并中指，輕輕將金邊細框眼鏡由鼻梁上推，輕哼一聲：

        「這就是你寫了一下午的意見書？」

        「你是不是Ga0不清楚怎么用？」

        「契約責任跟侵權責任，怎么混在同一段寫？」

        「這種假設X的問題不必回答，只回答法律爭議。」

        指指點點一小時，草稿上全是他的筆記，最后，他長嘆：「周小瑾，出了事務所不要跟別人說我是你的指導律師。」

        損完了她，又良心發現地加一句：「下次動筆前，先來我這里討論一下大綱。」

        好吧，獨當一面什么的，可能是還需要一點時間，或者，b一點再多一點吧……

        夢里是永遠也打不完的意見書，打錯一個標點就被傅融盯上，工作信件像cHa0水一樣涌進來……驚醒時，才發現臉上還殘留著保養品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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