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喜歡讀文字，有消磨無聊的耐心。

        窗邊設椅，借晨光翻看、資料直到天色沉沉，紙上偶有圈勾。

        資料兀自揚起，一個巨大的紅叉血腥扎眼。

        五點半隨著橙紫色霞光布滿天際，映射在大樓玻璃上，會議結束。

        第一眼是姜禾雙腿正抵在胸前，悠然搖晃腦袋的模樣，人在寬闊的辦公室內里顯得嬌小，他心一軟，脫下西服外套丟在一旁，腳步沒停地走過去。

        “小禾，有覺得無聊嗎？”姜盛柔聲說，聲如墨染。

        姜禾緊緊閉了閉看了一下午白紙黑字發酸的眼，循聲望去，他接過她手上資料，“不無聊，挺有趣的。”

        “哥哥有點累，幫我松松肩膀？”姜盛輕輕撫過她腦后長發，姜禾站起來，打赤腳在辦公室走著，“去沙發躺著。”

        聽話地平躺，姜禾捏他肩頸，放松他脖子僵硬，“哥，別太累了。”

        手腕打著圈旋壓，冰封河面觸熱融解似的，他舒適地呼出一口長氣，“你哥是鐵人，不會累的。”

        “少逞強。”姜禾捂住他嘴，她不是沒見過他眼下黑青和倒在沙發上沉沉睡去的身影，“別不信，哥哥已經放手很大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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