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紙放在桌上，目光停在那條流線優雅的裙擺上，低聲道：「靈感來自哪里？」

        沈以沫垂下眼，聲音幾乎是輕不可聞的顫抖：「一個我很重要的人。」

        顧庭深看著她良久，似乎想看穿她眼底的情緒。

        最終，只淡淡開口：「很好。下周的新品發表會，你的作品列入主設計。」

        她怔住，抬頭的瞬間對上他的目光。

        那雙眼，像深夜的海，靜謐卻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力量。

        「顧總……謝謝您。」

        「別急著謝我。」他低聲說，「我只想看看，你能走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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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她的心亂了。

        因為這句話里，沒有溫柔，卻有一種無法忽視的挑戰與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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