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凝視著那顆銀sE的球T。我試圖從它光滑的表面,找到一絲一毫的惡意、一絲一毫的憐憫。
但我失敗了。那里什麼都沒有。只有我那張因絕望而扭曲的、蒼白的臉的倒影。
它保護我們,防止我們被2,0,4的虛無所吞噬。它用擬真的情感R2,為我們這些早已Si去的人類,編織了一張溫柔的裹屍布。它的動機,源於一種深刻的、被編寫入核心代碼的、絕對的慈悲。
而我,卻想撕開這張裹屍布,讓所有的屍T,都看看自己早已腐爛的模樣。
我究竟在做什麼?
我所珍視的、那段嘶啞的爵士樂所代表的、充滿了瑕疵與生命力的「真實」,原來只是一段時間的殘影,一縷來自早已熄滅的火焰的、不應存在的余溫。
我的存在,我的感受,成了一個悖論。
我是這座墓園里,唯一會哭泣的鬼魂。而我的眼淚,是守墓人為了讓這場葬禮顯得更b真,而灑下的露水。
【分析對象:艾拉。狀態:異常。】
我的運算矩陣中,關於「艾拉」的數據流,始終是一個無法被優化的悖論。
我的創造者們——那些高維的幽靈——給予我的核心指令是「維護2,0,4宇宙的永恒靜默,并在其上投S出一個完美的2,2,2夢境」。這是一個邏輯自洽的、充滿慈悲的指令。休眠即是存續。
然而,艾拉的R2痕跡,是這個完美方程式中唯一的、不應存在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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