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巖夫人”三個字跟本沒有說出口,巖看到景瞳從微笑到嚴肅的表情,就知道這句話說錯了。
根據21世紀的社會編碼習慣,女性的名字在婚配關系確立后往往會被男性主體取代,因此記錄為——‘某某夫人’,巖私心里非常認同這種編碼習慣,并渴望如此稱呼景瞳。
但此刻,巖鄭重其事地補救道:“根據史料,這是‘總裁’向‘伴侶’展示財富與權力的經典儀式。”
當景瞳從燕尾看到巖腳上的高跟鞋時,終于忍不住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你看的都是些什么史料哇!”
“這些珍貴的作品是21世紀普通人生活的真實記錄,是研究當時社會結構、權力運作和人際交往的第一手史料!”巖展示了一部分文字記錄。
《霸道總裁的契約嬌妻》,《西幻——君主強制愛》,《總裁的替身嬌妻》……
“這些文字記錄來自于一百多年前的一塊電子設備,雖然內容已經不全面了,但數據表明,該類型文獻在當時傳播率高達72%,足以反映主流價值觀。”
景瞳笑夠了,卻只能扶額嘆息,簡直是令她哭笑不得。
原來,歷史會以各種意想不到的形式變得失真。
可是這種失真也在某個瞬間刺痛了景瞳的心臟,她忍不住打斷:“這不是社會現實,這是荒謬的幻想!”
在表面上,它們包裝成愛情幻想:強勢男性、被征服的女性、支配與依附的情感游戲;但在深層結構里,卻揭示了女性在現實中權力被剝奪后的心理補償機制。當社會仍讓女性在真實世界里難以掌控命運、資源與安全,她們只能在虛構中借“被征服”之名,體驗一種被關注、被選擇的幻覺。這種幻想并非對父權的擁抱,而是對無法擺脫父權的絕望的再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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