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后服務(wù)工作如你所料推廣起來有難度,”小駱悻悻然的,“你是怎么預(yù)料到的呢?”
那一天,申文學給小駱送會議記錄的時候就提醒過他,如今想來申文學很有些未卜先知的意味。
“換位思考,設(shè)身處地地想,就能夠料到了。”申文學分析道,“按照你們《意見稿》中的規(guī)定,課后服務(wù)工作一旦推廣開來,老師們下班后就留在了學校,中午和傍晚的時間都被綁定在學校里,即便通過政府購買服務(wù)、財政補貼、家長委員會委托等方式,參與課后服務(wù)的教師能夠得到適當補助,相比他們的付出和犧牲,絕對是不會等價的。如果哪個學校校長推都不推就答應(yīng),他豈不是傻?而且絕對不配稱為好校長。”
小駱歪著頭認真傾聽,見申文學突然停下來,他忙不迭伸手示意:“你繼續(xù)說。”
“校長是一校之長,開展任何工作都要依仗全校的老師,如果校長不能為自己本校的老師爭取權(quán)益,那他還是個好校長嗎?值得老師們尊重他嗎?”
申文學說得甚是有理,小駱搖搖頭說道:“申文學,這個坑可是你挖的,如果不是你在上次會議上一鳴驚人,課后服務(wù)工作就不會這么緊迫地提上日程,現(xiàn)在你倒好,又反過來質(zhì)疑這項活動,早知道應(yīng)該在那天會議上把你的嘴縫起來,你終于知道這是個難啃的硬餅了?”
“所以知難而退,想要轉(zhuǎn)頭來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小駱雙手抱胸,郁悶地抬頭看那棵棗樹。
山東棗莊的棗最為有名,到了桃李市終究是水土不服。
“說到底,挖坑的人不是我,這個坑這么大,駱股長你自己倒是親自參與挖了幾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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