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張艷漱,正在自家客廳里對著一桶螃蟹眉開眼笑。
沙發上坐著她的娘家堂侄子夫妻倆,還有他們的兒子。
這是一對二三十歲的年輕夫妻,衣著體面,二人像夾心餅干一樣一左一右摟著他們的兒子。
那是個六七歲的男孩子,傲頭傲腦,被父母箍得難受,企圖掙脫,可是力氣拗不過大人,只能憋屈地忍受著。
張艷漱的目光從那桶螃蟹移到一家三口身上,掩藏不住滿眼的歡喜,說道:“笙兒啊,來姑姑家里干嘛這么客氣,都是親戚,這樣太見外了。”
張艷漱的聲音那么輕快,光聽聲音,一點兒都無法想象說話的女主人是一個將近兩百斤的胖子。
她很矮,只有一米五的個子,令她一身肥肉直接壓沒了她的腰。齊耳的學生發遮住了她的耳朵和腮幫子,平劉海遮住了她又高又窄的額頭,令她不規則圖形的臉看起來減弱了幾分尖酸刻薄。
笙侄子有求于人賠了一臉笑容:“姑姑愿意幫我們就是念了親戚的情分,我們怎么可以那么不明事理呢?現在托人辦事走關系需要做些什么我們都知道的,再說我們年輕人平常花錢如流水,不在乎這點錢,只要事情能辦成。”
笙侄媳婦也說道:“姑姑,這桶螃蟹是純野生的,托了很多人才拿到,魚塘里養的螃蟹容易買到,但是純野生的不常見,所以姑姑一定要多吃點,野生螃蟹燉米酒最補身體了。”
“姑婆都這么胖了,還補啊!”小男孩天真無邪喊起來。
笙侄子夫妻倆同時捂住了兒子的嘴巴,但客廳里的氣氛依然尷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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