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只好跟著申文學先躺下。

        燈熄了，屋子里只有小電扇轉動的聲音在盤旋，申文學的聲音在黑暗里響了起來：“如果明天早上我睜開眼睛還能看見那一百塊錢的話，我答應你，這個周末我請你坐快艇進城玩，好不好？”

        “進城可以請我吃好吃的嗎？”海燕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有了一絲雀躍的味道。

        “當然可以，你喜歡吃漢堡嗎？”

        “那是什么？”

        申文學想到海燕可能從來沒喲吃過漢堡，于是她說道：“是一種小孩子都喜歡吃的食物，還有薯條、雞翅、蛋撻、土豆泥……要多美味就有多美味，銀山沒有，只有城里有……”

        黑暗里，申文學聽見海燕吞口水的聲音，她不自覺笑了一下。

        海燕這個晚上一直在做夢，夢里都是好吃的東西，她跟隨申文學站在快艇上，快艇在大海上乘風破浪，快艇上堆滿了各種好吃的食物……

        海燕醒來的時候發(fā)現自己的枕頭沾滿自己的口水。

        她從床上坐起身，揉著惺忪的睡眼，發(fā)現她的老師申文學還在睡覺。她正翻個身，背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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