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茹寶鳳在自己養老的小套房里如坐針氈。她蜷縮在老舊的沙發上,像是一顆已經枯萎的螺肉。廉價的玻璃茶幾上,老舊的手機屏幕一直黑著。
蘇湜沒有打電話過來。
茹寶鳳終于忍不住,坐起身拿起了手機,她拿著手機的手經過無數次掙扎終于撥出了女兒的號碼……
蘇湜的單身公寓,手機鈴聲響遍整個房間,但是它的主人沒有來接聽。手機鈴聲像一個討奶的嬰兒終于聲嘶力竭、停止呼叫,蘇湜又給自己開了一瓶啤酒。
朋友圈賣啤酒的老板晚上給她送來一箱啤酒,此刻已經被她喝掉了一排,啤酒空瓶倒在狹窄的客廳地上,啤酒蓋子滾了一地,像是被執行死刑的囚犯身首異處。
蘇湜將手里的啤酒瓶高高舉起,一直舉到燈光下,她仰著頭瞇著眼睛,對著燈光里澄黃的酒液自言自語:“爸,過年了,祝你新年快樂!”
就在這時候,門鈴響了起來,蘇湜知道除了蔡有有別無他人,她心里不耐煩,但還是走過去開門。
聞到蘇湜身上的酒氣,蔡有有沒有任何意外和不悅,而是換上一臉燦爛笑容,聲音也如新年的鐘聲清脆悅耳的:“蘇湜,我給你帶了下酒菜。”
蔡有有想要往里走,蘇湜的手攔在門上:“今晚,我不方便。”
蔡有有不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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