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湜一頓,臉色瞬間黑沉下來。
如果江新男是百步,她就是五十步,她和江新男都是死了爹的天涯淪落人!
蘇湜銀牙咬碎,煩躁地拿起桌上的練習冊批改,打開練習冊,滿眼歪歪扭扭小蝦米一樣的字看得她頭暈。這群兔崽子真不爭氣,連個字都寫不好。蘇湜一把將手中的紅筆向對面扔過去。
她想用紅筆砸江新男的頭,卻到底不敢那么囂張,手抬高了,紅筆從江新男頭上飛過去,撞到對面墻上又摔到地上,碎成兩截。
江新男再次抬頭看她,眉頭皺得更緊。
蘇湜沒好氣道:“看什么看,我又沒扔到你,你長不長眼睛我不知道,我的筆可長著眼睛呢!有些人不配讓她砸!”
江新男想和蘇湜吵,申文學的話又在耳邊回旋:“遇到狗屎,不繞過去,難道還要踩上去?”
和狗屎計較,自己豈不也成了狗屎?
惹不起的人,躲,總行了吧?
江新男默默抱起拼音本子離開了辦公室。不過令江新男意想不到的是有些人你拼命想躲,她卻如影隨形。當晚間江新男在“酒隱”再次遇到蘇湜,不禁想起四個字:冤家路窄。
這段日子,江新男一直趁夜間在一家名叫“酒隱”的酒吧里打工,雖然干的是端盤子洗洗涮涮的活,但一個月下來工資也有兩千多塊,對于一貧如洗的家來說是一筆不菲的貼濟。
江新男是個對工作特別負責的人,無論是白天在講臺上教書育人,還是晚上在酒吧里端盤子擦桌子。雖然酒吧里有形形色色的客人,但江新男還從未遇到過刁難她的,甚至多數客人見她服務周到,還會給她點小費。然而今天注定是倒霉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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