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又是誰搞出來的事端?貪婪嗎?不像它的風格。而且,現在是什么情況?
李銘又一次看著鏡子,再活動著雙手,是一具幼小的孩子的身軀。
家,也是少時的擺設。
他走出衛生間,目光投向記憶里的時鐘。鐘擺下的擺錘還在晃動,指針卻紋絲不動,固定在了12處。
“媽。今年是什么年?”李銘問道。
這是個相當日常的對話,李銘的母親也沒有露出些許疑惑,只是順從地回道,“——”
她的嘴明顯說出了字樣,世界卻是忽然扭曲了幾分。李銘看不到她說了什么,也聽不到她講了什么。而在簡短的一段時間過去后,世界又恢復如初。
“怎么了?”母親溫柔地說。
這真是十分令人懷念的情景,可李銘卻一點也沒有印象。孩子是非常殘酷的,長大后刻在腦子里的大多是憤怒或難過的回憶,他們總是會忘了某個對他刻薄的親戚是否曾經笑著送了一套新衣服。他們也會忘了,父親某個陰沉的同事曾經到他家打牌會分給他糖吃、帶他下水捉魚。
李銘也忘了,他的母親曾是如此溫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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