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自己坐在了劇院的觀眾席上。
劇院是非常古典的類型,讓他聯想到觀劇貴族的油畫。座位卻是異常的現代,不是指外觀,而是材質。右手邊還留有擺放茶具的木臺。
正前方的舞臺上還空空蕩蕩,現在并非表演時刻。
不不,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在于他應該已經死了。
渾濁的大腦突然清醒,死亡前的最后一幕又重新浮現。天天……即使它比自己認識的天天要大上百倍,可楊懷朔還是一眼認出了它。然后他就被天天一口吞了下去。
是先被咬死,還是先被毒死?楊懷朔更傾向于后者。因為他并沒有感受到被咬的痛楚。
那么,已死之人為何還活著?為何還能思考?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行動并沒有受限,楊懷朔試著站起來,轉頭就看到坐在上位的人。
不,不是人。
“你是?!”楊懷朔驚呼出聲。他見過怪物,可那些怪物大多還保留著人型。而眼前的……卻是上半人身,下半蛇尾。楊懷朔能看到遍及全身的鱗片,它們又細又密,還散發著鋼鐵般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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