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嘎吱,手臂被吃光了,掉落的手指落入一口牙齒中。它的器官被掏出來,霎時幾十只骨手抓起。于是,那只供一人慢慢品味的腸子有如一張海報,被瞬間撕扯為幾十塊。
慘叫是最好的配樂,這首配樂持續(xù)了一分多種終于進(jìn)入尾聲。
可是,懲罰并未結(jié)束。僅僅是一次的懲罰還不能被銘記入靈魂。腸子漸漸回到腹腔之內(nèi),手臂也重新長出。瀆神者又一次被復(fù)活了。饑餓的尸骨又一次涌上。
一次、兩次、三次……到底重復(fù)了多少次呢?如若沒有計時器,便只會認(rèn)為有誰將錄像倒帶又重播。
法庭不容侵犯。
法庭禁止用謊言去戳穿另一則謊言。
法庭禁止用罪來懲罰另一則罪孽。
本次只是審判博瓦迪亞的法庭,所以只是對瀆神者稍加懲處。這份罪孽,會在審判瀆神者的法庭上被提出。
終于,慘叫消失了。瀆神者還是原本的模樣。不過從它嘶啞的喉嚨間,還是可以窺得不久前的記憶吧。
它用手抹去嘴邊的唾液,半跪于地,雙眼直視著死神。那已并非是獵人看待獵物的眼神,而是看著獵物成為餐桌美食的眼神。不,還需要加點調(diào)味劑。因為普通人看美食的眼神沒有它那般侵略。
那味調(diào)味劑是什么呢?恨嗎?死神也曾見過滿懷怨恨的雙眼,卻遠(yuǎn)遠(yuǎn)沒有瀆神者瘋狂。它就像誕生了意識的烈火,渴望將目標(biāo)燃燼,仿佛燃燼目標(biāo)才是它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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