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有如夕陽。自臺階鋪灑,還在往室內蔓延。
“爸爸……爸爸?”
本該有人迎接的家中,聽不到熟悉的“歡迎回來”等字樣。靜靜的,只聽到風掠過窗簾的聲音。
奇怪,保姆也請假了嗎?
“媽媽……?”
風中彌漫著詭異的甜香,黏黏的,像棉花糖。奇怪,明明是玫瑰盛開的季節,我卻聞不到玫瑰的香味。但是,我卻分明看到玫瑰的花瓣從陽臺飄了進來。
爸爸,媽媽,是在用玫瑰調酒嗎?不然家中為何到處都是紅色呢?
玫瑰在遞送邀請。我接受了它的邀請函。
有誰在看著我嗎?空無一人的宅邸,陽臺被風吹散的門簾也成了血紅色。宛如神明用來擦拭夕陽的手帕。
世界不知何時成了夕陽的顏色,紅、紅、紅、紅、紅……區別僅僅在于是玫瑰的紅色,還是夕陽的紅色。
“爸爸?媽媽?”空氣甜得令人作嘔,鼻子如同被棉花堵住了塞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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