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帥被他堵得語塞,“你……的嘴可是越來越毒了。”
“該說放飛自我比較合適。”
“放飛自我?”
“別想了。你聽不懂的。”李銘朝他輕蔑一笑,直氣得張帥一拳打翻旁邊無辜的樹。但很快,張帥也露出開懷的笑容。
暴雨之后的天晴,總是充滿了懷念。李銘以前總是頂著暴雨上班,一邊在心底咒罵著,一邊又對著攝像頭微笑。有段時間是臺風天氣,一連下了半個月的雨。李銘當時就在拍外景。導演一見這天,立馬讓編劇改劇本,于是他就多了在泥濘里打滾的戲。當時他是什么心情已經不記得了,現在想起來,就像在翻某個發黃的相冊。
那么,在幾個月之后,他在提莉亞小鎮的狼狽樣也會成為相冊中的一員。要用什么形容的話,就是馬戲團里的小丑。他的臉上涂滿厚厚的粉彩,心底為表演失敗的幻想而恐慌。但是,觀眾并不在意小丑在想什么。他不過是在自顧自地扮演一出獨角戲。
只是扮演,是得不到承認的。就算得到認可,也只會認可你扮演的世界。只要一直扮演下去,自己的存在便會被一直被否定,最終,被扮演的角色李代桃僵。
所以,李銘已不會繼續去扮演。他不再作為演員活著,而是作為觀眾活著。
若每個人自出生起的劇本便已寫好,自己只需要將其看下去。心情好的時候替他們寫點同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作為垃圾處理。
在此時此刻,李銘無疑理解了自己的天賦為何是“觀劇”。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