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與獸性?研究這個又有什么意義呢?不會讓更多人吃飽,也不會讓更多獲得工作。但這些話我是不會對學姐說的,她能以貴族的身份與我交往,已是打破了常規界線。
“就因為快被取締了,我才想盡最后一點努力。”
“可是小組已經解散了,不是嗎?還有實驗場地。聽說是女王陛下親自踏平的。”
“沒錯。實驗地已不復存在。長達百年的實驗,我也不會從這幾天的歷程中獲得答案。”
“所以……”
“所以我要去的不是實驗地。我想明白了。實驗就是不斷發現真理的過程。真理從最初便存在于世界,我們的實驗不過是反反復復找尋它的藏身之所。如果找錯了地方,是不可能獲得真理的。我們也不可能從海里找到云層的構造。所以,去以往的實驗地沒有用。我要去真正擁有真理的地方。”
“真正擁有真理的地方?人性與獸性的真理,不就在人身上嗎?”
“不。他們錯了。從人的身上只能得到‘人類存在獸性’的答案,不能得到‘人類=野獸’的結論,更不可能否定‘野獸存在人性’的可能。是被收獲沖昏頭腦了嗎?我也看過那份報告,那充其量只能說明人類有成為野獸的可能,說真理還為之尚早。如果讓我來評價,那份研究報告是殘缺的,它只寫了人的部分,沒有寫獸的部分。如果是我,至少也要再建立一個訓練野獸能否為人的對照小組。”
學姐說得口干舌燥,她在實驗室里一般是不喝水的,所以在聊了一會兒后,就大口地把咖啡往嘴里灌,這等舉動又引來旁人的竊竊私語。
說起來,他們聽得到我們的談話嗎?
應該聽得到。我們并未單獨坐進貴賓室,也沒有刻意壓低說話聲。不過在外行人眼里,我們的對話與所謂的真理根本沾不上邊,充其量只是妄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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