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被單獨關在一間辦公室里，她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雙臂放在辦公桌上，腦袋深深地埋在兩臂之間。她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混亂，怎么也不敢相信之前發生的事，更不敢相信自己現在被關在警局里面。冰冷的手銬刺激著她的額頭，她知道這手銬意味著什么，更加清楚等待著自己的是什么樣的命運。

        “咔。”

        門鎖輕輕扭動，接著魚貫走進幾人站在徐凡背后。

        她沒有回頭去看，她知道走進來的是誰。

        張成功看著徐凡頹廢的背影，想著兩人之前的交情，幽幽地嘆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面對現在的事情，更不愿相信她就是連環殺手，可擺在眼前的一切又讓他不得不相信這一切，她就是兇手。

        “徐凡。”張成功輕叫一聲，慢慢恢復正常，辦案的時候他要求自己不能夾帶一點私人感情。

        徐凡沒有抬頭，只是低聲叫道：“張副局長。”

        張成功走到徐凡對面，隔著張桌子看她：“我想你一定有什么話想要和我說。”

        徐凡抬頭看著張成功，一直戴在她眼前的眼鏡不見了，她想可能是在和李巧靈搏抖的過程中丟掉了，此時她是多么希望那副眼鏡還戴在它該在的位置。

        張成功眼皮微微一跳，注視著徐凡的眼睛。

        她的眼睛受過嚴重的創傷，在那一片地方到處都是細小的疤痕，最恐怖的是她的左眼。她注意到張成功看到自己眼睛時的表情，不由的發出一絲嘲笑，任何人第一次見到她的眼睛時都會不自在的，有時連她自己照鏡子的時候都會被自己嚇一跳。她的左眼空洞洞的，眼眶里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個黑洞，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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