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澤沒心情聽她解釋這些,他只知道要是揭發此次考場舞弊,他是徹底栽了。他現在唯一想到的能幫他的就只有吳仲,他當年貢院入考,成為進士,就是受到吳仲的提攜,他算吳仲的門生,如今也只能靠他了。
吳仲自從受到吳成韞的牽連,被奪了資政大學士一職之后,只剩下官銜,風頭大不如前,見風使舵的人看清了風向,也就少來吳府走動了,就連徐長澤這樣深受恩惠的人,也減少了往來,害怕受到連累。吳仲一看見他,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徐長澤拜了禮,侍立在吳仲的身邊,說了不少的奉承話,才換來了和吳仲獨處的機會,不過吳仲聽了他的話之后卻是臉色一變:“你膽子也太大了,這樣的事你也敢做,你現在出去,我只當沒有聽過此事,你自己好自為之?!?br>
徐長澤當即就給他跪下了:“下官用性命起誓,絕對沒有泄題,可是也不知道我那妾室從何而來的策題,我至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br>
這等的機密,都只有幾個重要人士知曉,他定然不會直白的放在桌上,可是那妾室偏說就在桌上,他也奇怪的緊。
吳仲這邊看著徐長澤又跪又磕的,看起來也不像是說的謊話,他坐直了身子道:“你確定你沒有出過鎖院,沒把策題交給他人?!?br>
“下官哪有這個膽子,更何況,下官知道中書舍人的位置,皇上正在留意人選,下官怎么會為了區區兩千兩銀子就以身犯險,斷了自己的仕途?!?br>
吳仲沉思了一會兒,卻是冷笑:“中書舍人也不止你一人惦念著,我要是沒記錯,何文宗那一派的吏部曹侍郎鄧聞淵也被選入知貢舉吧?!?br>
徐長澤略微思量了一會兒:“大人您的意思是,他設計陷害我?!?br>
吳仲看著他沒有說話,可是徐長澤不解:“可這策題泄露,他們這些人也難逃其責,他照樣選不上中書舍人?!?br>
“我如今實話也跟你說了,這個位置皇上還是屬意著你,你要是下去了,他再熬個一年,中書舍人對他而言就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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