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之中的杏花樹冒了枝頭,各舉子的科舉名次也如這杏花一般高低有次的被張貼在了禮部貢院的南墻之上。
陳信之前將自己的作答交由申肅看過,申肅贊不絕口,雖然沒說一定能拿會元,但也相差無幾,陳信心中有了底氣倒是不會太過慌亂。
倒是岳華書院葉山長那邊沒有著人回復,陳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唐突冒犯,讓山長心中不快,將他的信封棄置不顧。
客棧從各房間里出來了幾個舉子,他們知道陳信最近風頭正盛,從各方都得到了暗示此次的會元估計非陳信莫屬,所以少不了一番巴結,笑著對著陳信道:“陳兄這是去看榜?”
他身旁幾個人道:“依著陳舉人的文采,只怕是等著人來客棧報喜便好。”
“就是,之前陳兄在春茗宴上嶄露頭角,當時有幸拜讀陳兄的大作,文采斐然,依我看京城舉子三千人,沒有一人能夠勝過陳兄,更何況陳兄還是解元,要是再中會元,成了狀元,那便是湊了一個大三元。”
陳信對這種吹捧有些厭惡,卻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對著他們笑笑:“各位說笑了,如今京城人才濟濟,有才者如雨后春筍,陳某微才能算得了什么。”
“誒,陳兄莫要是謙虛才好。”
這些舉子倒也不是看著陳信有才才來巴結他,他們巴結的是陳信背后的人,何文宗,鄧聞淵,這些人在朝廷里咳嗽一聲就要讓朝廷震動的人物,他們心里一邊酸著陳信是運氣好才能攀上這些富貴,一邊卻又想要巴結著陳信以此能換來和這些人打交道的機會。
柳豫升見著陳信眉目中的無奈,攬上了陳信的脖子,對著那些人道:“你們說的對,陳兄才華甚高,自然早就在榜上,我們得先用完早膳才去看榜,各位先請吧。”
那幾人看著柳豫升如此不識抬舉,也知道是陳信的意思,當下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干笑道:“自然,那我們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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