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若雖然覺得陳信的想法有些好笑,可對方也是好意,她不好打擊對方,便看著林尚離去的方向,對著陳信一笑:“喜歡是肯定不喜歡的,只是那林尚雖是公子哥,但的確也不是一般人,陳公子應該與他結交一二的。”
陳信心里想著他與那只被美色所迷的浪蕩子有什么好交往的,嘴上卻道:“姑娘說笑了,我們是什么身份,那公子出手闊綽,且有那么多的護衛傍身,一看就是不同尋常。”
“正是因為不同尋常,公子才值得去結交。這林尚是林閣老之孫,早就有野心奔赴廟堂,他的身份不一般,依著林閣老在朝中的關系,以及他自身的運籌,進京是遲早的事。他不似我們這樣的家世,哪怕考中了秀才、舉人,甚至是狀元,也只不過授個小官罷了。都說朝里有人好做官,他那樣的家世,一旦中了進士,未來就是光明一片。”
陳信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在他耳里,這番話是提醒著他和林尚之間尊貴卑賤的身份,而且也是李兮若有去攀附權貴之意。
陳信握緊了手上的銀子,心里只覺得宛如塞了一團棉絮,讓他抓心撓肺得煩躁不堪。
他撇開了臉,冷冷道:“既然姑娘想得這么透徹了,剛剛怎么不直接跟著林尚走,何必再到這小破屋里,即使是做個通房丫鬟,來日等林尚紫蟒加身,想必丫鬟也是高人一等了。”
李兮若聽著這話一愣,她不是在給陳信分析目前的局勢嗎?怎么陳信突然好似翻臉不認人,又是讓她跟林尚走,又是讓她去當同房丫鬟,這都哪跟哪兒啊。
李兮若揉了揉眉心,斜眼看了一眼陳信,要不是想要等著回到上面拿這家伙開涮,她現在何必浪費時間在這,這會倒好,這人直接擺出臉色給她看了。
李兮若平息了一會兒,看向陳信一字一句道:“陳公子難道不知道考狀元,與那些官學出來的子弟相比,就好像一人開著漁船捕魚,而一人只能徒手潛海撈魚。陳公子與林尚結交,就可以用他在官場上的人脈,別說殿試了,考進士之時都需要投文舉薦,要是沒有人際往來,到時候陳公子去往京城豈不是舉目無親,不知所措。”
陳信本來還擺著冷冰冰的神色,聽著李兮若的話高冷還沒裝一會兒,都開始崩裂了,他愣愣的將臉轉向李兮若:“這么說,你讓我結交林尚,是為了我著想。”
而不是他以為的李兮若早就擇好去處,想要攀附權貴。
李兮若點了點頭,她來這做的這一切,可都是要將面前這位捧上狀元之位,保持他圣人之尊,來日元神歸位之際,他的臉色想必要十分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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