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也沒有深吸,知道陳國公的底線在哪里,她就放心了。陳國公的話她也聽到心里了,陳路確實不能現在就死,正如剛才陳國公所說的,就算她不在乎國公府,難道不在乎兒女的名聲嗎?兒女可是頂著陳路的名頭生出來的,萬一讓人說成冷血血脈可怎么辦?日后還怎么說親,再者,她也不希望別人知道兒女是她背著丈夫生的孩子,名聲也不好。
雖然不能讓兒女認祖歸宗,可到底是和心上人生的孩子,她對這一雙兒女,一雙愛情的結晶是疼到骨子里的,她現在謀劃的一切也是為了這一雙兒女。可不能讓旁人說姓陳的都冷血,以后兒子說不到好媳婦,女兒嫁不到好人家。
于是,在陳國公走后,黃氏悉心照顧,沒有多久,陳路就能下床走動了,病也好了七八分。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開始感嘆陳國公還是心軟了,到底是自己親兒子,哪兒能說不管就不管了,這不還是帶著太醫去看人了?
有些人又把張太醫當初的話傳了出來,不由有些人猜測這陳路是不是故意裝病,把自己折騰的半死不活,就是為了獲得陳國公的原諒,畢竟除族這種事情對一個人來說太大了,不被家族所容的人以后在任何事情上恐怕都難有什么成就了,他使點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樣一來,陳路更是如同過街老鼠一般,被人罵的不輕。陳路聽到了一些風聲,心中憤怒,雖然他有心讓父親收回這話,可他生病是實打實的,不是裝的。
黃氏柔聲勸道:“夫君,你也別惱了,外人說什么由的他們去就是了。這次也算是意外的收獲了,好歹老爺親自來看您了,可見心里還是有您的。到底是一手養大的兒子,哪兒能真沒了父子情分,要我說,您大好了就去求求老爺的諒解,說不定就又回族譜了,到那時候,看誰還敢亂嚼您的舌根子。”
陳路聞言深以為然,京城這地方,就是個拜高踩低的地方。他們現在敢隨意編排自己,還不就是看自己落魄了,被除族了,父親不待見自己了嗎?父親這次還肯來看自己,還肯為自己請太醫,可見就是還把自己當兒子的,至少心里也是有自己的,等自己勸好了父親,那些人畏懼國公府的權勢,哪里還敢對自己說什么。
他想著這些心情就好了不少,拍了拍黃氏的手,溫和道:“阿蘭說的是,不愧是為夫的賢內助。今日讓廚房多做幾個有營養的菜,別再做那些清淡的吃食了,我病好了大半,正該好好養養,養好了也好去給父親道謝。”
黃氏溫婉一笑:“夫君說的是,我一會兒就去吩咐。”
黃氏臉上笑的溫婉,心里卻在罵陳路腦子不清楚。陳國公巴不得他去死,若不是這次連累的國公府的名聲,怕是他死了陳國公都不會過來看上一眼,還奢望重新回到宗族?大約做夢比較快一些。
陳路中午的時候果然胃口好了不少,還喝了不少人參雞湯,都是補氣血的,連著吃了幾日倒是把之前虧損的身體補回來不少。黃氏冷眼看著,覺得事情不能再這么發展下去了,不然再這樣,陳路身體徹底補回去了,自己再下手就不容易了,于是干脆冒險在他的補藥里動了些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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