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林溪照常給林南送了雞蛋,沾了些葷腥,補充了蛋白質(zhì),林南的身體看著總算是要壯實一些,林溪看了林南半響,兩人沒有一句話,林溪也覺得無趣,那些前世的愛恨好似都隨著這一世的來臨,變得越發(fā)淺淡,她有時恨他,都要刻意去想著他的壞,不禁嘲笑著自己何苦庸人自擾。
回家的路上,小道之間往來的人都向一個地方跑去,嘴里念叨著林父的名字,她眉心一皺,緊著步伐到了生產(chǎn)隊開會的地方。
她一到,像是萬眾所期一樣,眾人把目光都投向了她,而林父夾雜在兩個穿軍綠外套的人中間,像被抓捕歸案的頹唐模樣。
之前萎靡的鄭秋此時就活了過來,對著兩個軍綠外套的人道:“這就是林書a記的女兒,他女兒一直恬不知恥的勾a引我,我萬般不答應,結(jié)果哪知道林書a記就像我施壓,無故的扣我工分,這也就算了,他女兒自己想不開自殺,林書a記也怪罪在我頭上,一天給我記四個工分,這就是普通的婦女摘些果子也比這個得的要多吧。”
林父氣的吹胡子瞪眼:“你自己一天不勞作,村里的鄉(xiāng)親的們都是看著的,你少在這污蔑我,還有你前幾天弄壞了一個村民的莊稼,這自然要賠,你的糧票早就被用光了,不扣你工分,你拿什么賠給人家。”
“你這是蠻橫狡辯,明明是你女兒想要倒貼我不成,拿著你的特權(quán)來壓我,想要逼迫我就范。”
軍綠外套的人沒有理會他們,走在林溪的面前亮明了身份,他們是從組織上派下來的人,收到舉報信說林父濫用特權(quán)威脅知青,他的女兒還亂搞男女關系,影響很不好,所以這次前來調(diào)查。
“你父親已經(jīng)承認了他濫用權(quán)利對鄭秋的勞作進行干預,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對他做了停職處理,鄭秋現(xiàn)在舉報你在村里面亂搞男女關系,你有什么想解釋的。”
原來鄭秋這幾日來一直在隱忍,是因為他早就寫好了舉報信進京,他事先散播謠言的時候,第一個想的就是一定要將林溪拉下水,然后讓林父故意去針對他,再串通一直想要往上升的村長,單獨約出林父趁他不注意引他上鉤,說出來故意扣他工分的話給在后面藏著的調(diào)查會聽見,再扣一個水性楊花的帽子在林溪身上。這樣一來,林父的書a記沒了,林溪的名譽沒了,林家的面子徹底失了,她的兩個哥哥說不定還會因此丟掉工作,現(xiàn)在什么都強調(diào)家庭,強調(diào)集體,一個人的錯誤大家自然的就會歸因在整個小家和大家。
林溪望向鄭秋得意的神色,彎了嘴角,她怎么就忘記了,鄭秋之前好歹也是高a干子弟,這些官場的手段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更何況他家里雖然倒了,但京圈還是有人脈在,舉報一個村書a記不在話下。他之前的隱忍不發(fā)不過是為后面造勢,讓人放下戒心,她一直沒有將鄭秋放在心上,卻忘記了在走路的時候總會有一些小石子來磨腳,企圖讓你摔一跟頭。
她冷冷的看著得意的鄭秋,心想鄭秋就這點段數(shù)還想跟自己斗?本來她也懶的搭理這種小人,可既然他自己覺得自己活的不耐煩了,那自己不妨替原主把仇給報了,讓原主也走的舒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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