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翔目光沒變，只聲音低了半拍：「她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說。工作換過幾個，經濟緊一點，看得出來。但她很有骨氣，不提，也不抱怨，連我問她過去七年發生什麼，她都只是笑笑，轉開話題。」

        方翔沉默片刻，閉上了雙眼。

        會議室內，一片肅殺氣氛，無人敢說話。

        「這批貨規格根本就不對你們還照樣出？客戶已經正式提出索賠信函，說我們整柜出錯導致損失！」

        &在會議室里怒聲道，語氣罕見地失控。

        會議桌一側，出貨組資料整疊攤開。

        林崇光冷汗直冒，一邊擦著額頭一邊解釋：「我這邊交接流程都有照走啊，那批出貨是王雅青經手的，我原本有提醒她確認細節……可能她C作還不熟練。」

        「她才剛來沒幾天，你就把出貨資料丟給她處理？流程簽核呢？監督備份呢？」

        「我……」林崇光說不下去。

        &冷冷看他一眼，轉身離開，只丟下一句：「從現在起，昨天出貨的所有流程我會逐一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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