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的孩子？怎麼臉上畫著那麼可Ai的小丑妝？」一個nV雜技演員好奇地望著小清，語氣中滿是贊嘆。

        團長的帳篷b其他人的更為寬敞，里面擺滿了各種古怪的收藏品——蛇蟒的標本、馬戲海報、甚至還有一頭獅子的頭顱掛在墻上。團長是個五十多歲的禿頭男人，腦袋光亮如油，腦後卻留著一小撮灰白的馬尾辮，看上去像個怪誕的藝術家。

        他正在收拾行李，聽見腳步聲，頭也不抬地問：「什麼事？」

        「團長，」阿沈輕聲說，「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團長這才抬起頭，看見阿沈，先是一愣，繼而瞇起眼，「你是...」他打量著阿沈素凈的面容，臉上的疤痕，和那束起的長發，忽然恍然大悟，「噢，阿沈！不化妝還真認不出來?！?br>
        「團長，這孩子......」阿沈將紙條遞過去，簡潔地道出小清的處境。

        團長的視線落在還在熟睡的小清身上，「瞧這妝畫得，是你弄的？」

        阿沈點點頭。

        團長眼中閃過一絲計算的光芒，揮揮手，「行了，我知道了。我們馬上要拔營去下個城市，趕時間。這孩子你就先看著他?！拐Z氣不容置喙，彷佛只是吩咐他多看管一件道具。

        拔營，裝車，啟程。馬戲團像一個流浪的、巨大的家族，拖著疲憊與喧囂，奔向下一個碼頭。阿沈和小清被塞進一輛裝雜物的卡車後斗，隨著車輛顛簸，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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