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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門過了一夜，周日上午，眾人用過早餐便要啟程下山。

        「初一！你做的早餐太好吃了！」小易還在回味，依依不舍，活像與摯友生離Si別，「能不能常常來煮給我吃？」

        初一笑著搖頭：「等你考來首京的大學，我再教你做。」

        「哼，不行！」小易立刻挽住他手臂，眨著眼睛，「師父離不開我！而且──」他壓低聲音，湊到初一耳邊，神秘兮兮地說，「師父到現在都還沒答應收我為徒呢！」

        前頭三人熱鬧談笑，落在後頭的鳳羲、木有知與白立承卻是一片靜默。

        木有知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宗主，為什麼宗門不再收弟子了？」

        白立承腳步微頓，目光落在遠方的山脊，淡淡道：「再過不久，立棠宗便不復存在，收不收弟子已經沒有意義。」

        這話一出，木有知和鳳羲同時停下。

        木有知驚訝追問：「宗主的意思是……您和師父要回神界了？」

        白立承凝視著她，唇角微動，似乎有千言萬語，最終卻只留下：「你們該回去了。」

        他又看向鳳羲，眼神中有種難以言喻的復雜；鳳羲捕捉到了，卻無法讀懂那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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