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望向周文慧,語氣更淡一分:「你若真心疼她,當時就不會躲在那顆梅樹後,扯著嗓子大喊快救人。」
周文慧一頓,語氣仍帶笑:「我不過一片好意,這位娘子怎麼說得這般冷刻?」
趙有瑜道:「我并不冷刻,只是心疼一個無辜落水的姑娘,被人拿來品頭論足,還當作笑料傳說。若這叫好意,那真叫我為你的仁心發寒了。」
周文慧見她伶牙俐嘴,半句不讓,她收了笑,面sE微沉,語帶不屑,「你是哪家的娘子,好一個沒家教,句句竟是詆毀我,想壞我清白。」
趙有瑜挑挑眉,唇角似笑非笑,「怎麼?慧妹妹竟不記得我嗎?我是你趙二表姐。當年我父親出了事入獄,而後趙宅家祠大火,雖僥幸逃出,可我母親病臥床榻已久,一命尚存,自然沒能學得什麼富貴人家的規矩家教。」
竟是趙二娘子!那位昔年Si里逃生、如今重歸趙家大房的嫡nV!這場夏日宴請的都是庶子庶nV,誰人不知二夫人的用意,可趙二娘子可是貨真價實的趙家大房嫡nV,她的出身與身份,遠非在場眾人可b,眾人神sE齊變,竊語聲四起。
趙有瑜抬眼,眸中秋水冷凝,語氣卻越發平穩而堅定:「若慧妹妹口中的家教,是見人落水也能笑得這般歡脫,把旁人的驚懼狼狽拿來取笑,那我確是沒有,也不稀罕有。」
周文慧臉sE極差,y著頭皮道:「三娘子這話倒重了些。」
趙有瑜目光澄澈,不怒不躁,只道:「我說得重不重,你心里最清楚。只是不知……推她入水的那一雙手,此刻可還乾凈?」
她說罷轉身,衣袖掠過香風微動,言語余韻未散,已叫人再無心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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