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珂的視線在文俶臉上輾轉流連,終是落在李文博身上:“文博這是……攜弟赴考?”
正是。李文博側身擋住文俶大半身影,“舍弟怯生,失禮之處還望老師見諒。”
文俶忽然扯住他的衣角,眼巴巴望著鄰桌:“文博哥哥……我也要那個白面饅頭……”
這把清亮嗓音讓杜珂微微一怔。他搖頭失笑,覺得自己定是思女心切以致眼花,竟將少年錯認作嬌娥。執起一個饅頭遞過去,溫聲道:“小公子請用。”
不待李文博阻攔,文俶已接過饅頭啃了起來,腮幫子塞得鼓鼓的。
李文博這弟弟,看似是個癡兒。
正在此時,驛丞匆匆來到杜珂身邊躬身道:“杜大人,北上航道已通,往臨清的驛舫已安排妥當,未時叁刻便可發船。”
杜珂起身整理衣冠,經過他們桌案時忽然駐足:“令弟……頗似一位故人。”
待那襲素色身影消失在回廊盡頭,李文博才發覺后背已被冷汗浸濕。文俶卻似忘了方才手里的饅頭,此刻正專心用筷子撥弄著碗里的荷包蛋。
李文博暗暗松口氣,幸好今早給文俶服了換聲丸,只是這藥效不過一炷香,若方才再多周旋片刻,只怕是要當場露餡。
穩妥起見,二人用過朝食,李文博便帶文俶回了房間,再未踏出房門,連同午膳與晚膳也是在屋內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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