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時分,才進汴梁城,驟雨傾盆而下。這運河驛站比起沿途所見的驛舍,條件好了不少。李文博特意囑咐驛站小廝備好浴桶熱水,總算能好好洗去一身風塵。
李文博安置好洗浴所需,從屏風后踱出,對文俶溫言道:“你先洗,仔細別著涼。”自己則走到窗邊坐下,借著搖曳燭光,翻開了書卷。
屏風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和水花四濺的輕響。連日奔波,李文博早已習慣將這癡兒當作弟弟照料,幾乎忘了那青衫下原是女兒身。
文俶在李家時,沐浴更衣皆由牡丹打理。這些日子舟車勞頓,她每日皆是和衣而眠。雖說牡丹悉心教導過,可她做起事來總是不甚靈光。此刻屏風后的沐浴也是手忙腳亂,不過盞茶工夫,就聽見她踩著濕漉漉的步子轉了出來。
李文博聞聲抬頭,不由怔住——
只見她發絲濕淋淋貼在頰邊,只著一件里衣,皺巴巴地裹在身上。水痕從頸間一直蔓延到衣襟,腳下已積了一小片水洼。袖口胡亂卷著,露出一截沾著水珠的皓腕。
“文俶……”他放下書卷,無奈起身,“怎么不擦干就出來了?”
癡兒茫然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抬頭沖他憨憨一笑:“忘了……”
李文博輕嘆一聲,取過澡巾為她擦拭滴水的發梢。當他掀起黏在她背上的濕衣時,里衣順勢滑落,燭光下竟見玉體裸裎,冰肌瑩徹。
他猛地別開臉,耳根霎時燒得通紅。這才驚覺這些時日同寢同食,自己竟真把她當作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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