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哥哥……像姐姐。”
“傻妹妹……”
月華如水,漫過石階。李文博獨坐院中,手邊《三國志傳》攤開在赤壁之戰便再未翻動,字里行間盡是暗涌。
自圣駕北遷順天,京師已是改天換地。司禮監廣羅文士,江南推杜珂,中原舉孫懷瑾,便是杜若璞、徐子文這般后起之秀,也盡在網羅之列。看似求賢若渴,實則暗合圣心制衡之術——既要江南文脈,又忌世家坐大。既用中原才俊,又防黨同伐異。
侯少監命他攜杜若煙同行,這步棋落得精準。杜家女兒在手,既是牽制杜珂的籌碼,又是籠絡杜若璞的誘餌。而他李文博,不過是執棋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傳至京師的密報,他唯獨隱去最緊要一樁——杜若煙身中淫毒之事。那顆南海赤參只夠壓制半年毒性,半年之后……
正凝神沉思之際,忽覺身后有細微聲響。回頭竟見那癡兒不知何時站在月下,赤著腳,青絲披散,正墊著腳尖偷瞧他手邊的書卷。
“在看什么?”他輕聲問。
癡兒嚇了一跳,隨即指著書頁:“火燒……連營……”
見她目不轉睛的模樣,李文博將書遞去:“喜歡便拿去看。”
她歡天喜地接過,借著月輝翻看起來,指尖小心翼翼撫過墨字,唇邊帶著稚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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