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珂面色沉靜,仿若對結果早已所知,絲毫不以為意,只將目光投向長子。
面對父親冷冽的目光,杜若璞徑直迎上,父子二人視線若電光火石,驟然交匯。杜若璞唇角微微一揚,旋即竟朝著杜珂的方向,撩袍屈膝,重重跪倒在地!
“父親大人在上!”他聲音清朗,擲地有聲,“兒子自幼與煙兒一同長大,情誼深重,一刻也不愿與之分離。如今既知煙兒實為表妹,若遵禮法,她將隨姨母歸家,自此天涯相隔……此情此景,兒心如刀絞,實難承受!”
他略一停頓,語氣愈發堅懇:“兒愿以來年春闈金榜題名為聘,此生非煙兒不娶!懇請父親大人成全,允兒迎娶表妹為妻!亦懇請姨母成全!”
一言既出,滿堂皆驚,將所有人震在當場。
“放肆!“
族長聞言,手中的茶盞“啪”地一聲重重頓在桌上,茶水四濺。他須發皆張,顯是怒極。
“杜若璞!祠堂之內,祖宗面前,方才驗明血脈,你竟敢即刻在此地、此刻,提什么婚聘之事?!你將宗族禮法置于何地?將我杜氏顏面又置于何地!”
面對族長地厲聲喝斥,杜若璞垂首跪得筆直,卻不退縮。
族長喘了口氣,話鋒悄然一轉,語氣依舊嚴厲:“更何況,你明年二月便要春闈大比!此刻正該潛心攻讀,心無旁騖。豈能為兒女私情所困,自毀前程?”
“此事,荒唐至極!斷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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