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狐妖身形驟停，保持著猙獰姿態(tài)僵在原地，周身妖氣迅速消散。月光之下，它身形漸縮，最終化作一只赤色狐貍，軟軟倒地。

        張守一拭去血跡，取出一尋常錦囊。那狐妖竟化作一縷紅光，被收入囊中。他輕拍囊身，淡淡道：“修行不易，何苦害人。”

        轉(zhuǎn)身看向驚魂未定的杜若煙，眼中帶著贊許：“煙娘方才，真真巾幗不讓須眉。”

        方才的險(xiǎn)境雖是命懸一線，卻讓杜若煙生平頭一次體會(huì)到真正被需要的滿足與前所未有的成就。

        她再不做籠中雀鳥，溫室嬌花。與張守一合力擒獲那狐妖，尤證自己亦能獨(dú)當(dāng)一面。只是想到張守一為她擋下的那一掌，心頭仍是一緊。

        “道長(zhǎng)的傷……”她輕聲問道，目光落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方才那一掌看著實(shí)在駭人。”

        張守一淡淡一笑，指尖拭去唇邊殘留的血跡：“煙娘這般掛念澄郎，實(shí)令人欣喜。無(wú)妨，回觀中調(diào)息片刻便可。”

        他召來(lái)桃木劍，攜她御劍而行。獵獵夜風(fēng)，吹得他道袍翻飛，杜若煙注意到他身形微晃，搭在她腰間的手也失了往日的力道。

        甫一落在觀門前，她還未來(lái)得及站穩(wěn)，便聽得身后一聲悶響。回頭只見張守一單膝跪地，一口鮮血噴濺在青石階上，整個(gè)人向前傾倒。

        張澄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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