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濕漉漉的手輕輕覆上哥哥緊繃的手背。水珠從她睫上滾落。
“哥哥,”她聲音很輕,帶著一抹哀切的溫柔,“我知道,你引我來牡丹樓,是為了讓徐子文知難而退。”
杜若璞猛地抬眼,對上她清澈的眸光,沒有怨恨,只有洞悉一切的平靜:“即便我被逼至這般境地,也從未怪過你。因為我知道,哥哥是世上最疼我的人,絕不會真的傷我。”
她緊緊地握住他,語氣執(zhí)拗如誓:“爹爹和哥哥,是煙兒愿以性命相護之人。這世上,無人比你們更重要。”
水波微漾,她朝他靠近些許,聲音低了下去:“可徐子文……他不同。他的坦蕩、熱烈,他那不管不顧的勁兒……像太陽一樣照著我。在他面前,我無需是誰的女兒、誰的妹妹,我只是杜若煙。”
她指尖一點點蜷緊,聲音低到近乎耳語:“連那些最不堪的心思……他都全盤接納。”
她抬起淚眼,哀哀望他:“哥哥,別傷他。我絕不會離開你,此生此世都不會。但求你……容得下他。”
水聲蕩開,杜若璞猛地伸手,攫住她的下頜,手指因水的浸染與用力而更顯森白。
“煙兒!”他喉嚨沙啞,胸膛劇烈起伏,“是哥哥錯了!我不該讓你涉險。”
他指尖顫抖,緩緩摩挲過她的唇角,眼神深沉得近乎瘋狂。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