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搖頭，卻又不知該如何應(yīng)聲。房里很靜，靜得連燭火的噼啪聲都顯得格外清晰。

        杜若璞伸手，隔著薄薄的月白里衣，覆上她的肩，指節(jié)修長有力。

        那觸感像是要透過衣料，將她心口最深處的悸動一點點撈起來。

        “煙兒”他的語氣輕得幾乎是呢喃，“我知道你在等我。”

        杜若煙緩緩側(cè)過身來，青絲如瀑散落枕畔。

        燭火在她眸底搖曳，映出一汪瀲滟春水。

        她支著下頜，眼波流轉(zhuǎn)間，將榻邊含笑的哥哥一寸寸望盡。

        杜若璞順勢傾身，繡床發(fā)出細(xì)微的吱呀聲。

        兩人鼻尖幾乎相觸，呼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在方寸之間釀出醉人的暖意。

        煙兒...他指尖撫上她唇角，想先聽春日的喜鵲，還是...暮冬的寒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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