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踏青游春、曲水暢詠,本是極合她心性的雅事。可若要她與一眾男子……同浸一池、袒裎相對?!
只稍一想,便覺耳根燒燙,心跳如鼓。這是萬萬不能!
“哥哥!”她急得一把扯住了杜若璞的衣袖,眉眼發顫,“這……這絕不行!你可有法子?”
杜若璞垂眸看著妹妹,神色溫潤,唇角卻似藏笑。他覆上她的手背,輕輕拍了拍,語聲安撫。
“莫慌。”他笑意深沉,語氣卻穩如磐石,“你既‘身有隱疾’,自當別論。我會先行打點,稟明山長,為你單獨安排一處私湯。”
話音未落,人已俯身更近,唇幾乎貼著她的耳廓,呼出的氣息滾燙,帶著不容錯辨的曖昧。
“你就在那兒……乖乖等我。”
“等我過來,與你……同浴。”
最后兩個字,他咬得極輕,極緩,像鵝羽搔過心尖,卻驟然點起燎原之火。
杜若煙整張臉霎時紅透,連雪頸都染上緋色,心跳慌得沒了章法,想斥他放肆,唇瓣翕張,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睜大一雙杏眼,又羞又惱地瞪著他。
杜若璞靜坐榻沿,看著妹妹這般羞窘情態,眼底笑意漸深。
他原只視花朝節為尋常雅集,此刻卻驀然心生期待。忽想見溫泉霧靄中,她青絲濕濡、惶然無措的模樣;想見月下泉邊,她可會仍因他一句話便頰生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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