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區樓下,一個短發女人左手拉著行李箱走在前,半只腳踏入單元樓。
另一個長發女則站在垃圾桶邊,手臂半抬,手里裹著一團黑色的像是塑料袋的東西。
連那日的穿著都完美復刻,卻將她身后的男人畫成了米其林輪胎。
這副不太寫實的寫實派素描,瞬間將倪亦南拉回上個月搬家的情景。
那天凌恪開車回來幫忙,倪亦南上上下下跑了四五趟,熱出一身臭汗,自己都嫌棄得不行。
后備箱還剩一只二十八寸行李箱和一個超大行李袋,凌恪說他來拿,溫希硬要倪亦南分擔一個。
說不了兩句,又開始教訓她。
那行李袋那么大那么重,還要扛上三樓,倪亦南又累又熱又委屈。溫希一下午都在踩一捧一,指揮她指責她挑她刺。
仿佛她就該消失。
該跟著倪振華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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