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機的提示音打破黑夜里的沉寂，沉迦宴垂眸，有些眷念地撫了撫褲子上的皺褶，起身去廚房。

        琉璃臺面上放著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酒杯擱在一旁，里頭的冰塊已經(jīng)全部化成水，杯壁起了層薄薄的霧氣。

        沉迦宴將里頭的水倒掉，重新放入一顆剔透的冰球，冰球繞杯壁磕出清脆聲響，他續(xù)上威士忌，指腹在酒瓶上劃了兩下，一飲而盡，轉(zhuǎn)身走向衛(wèi)生間。

        與此同時，樓下同樣的位置。

        倪亦南站在鏡子前，望著里頭神魂未定的自己，又望了眼手里臟掉的內(nèi)褲，中間兩層布料被浸透，顏色深上不少，上面還殘留著許多透明的液體。

        她想起剛剛自己落荒而逃時，隱約瞥到他胯中間凸起的那處，顏色很深。

        他的睡褲是藏青色，色差分外明顯。

        那是她留下的。

        ......濕透了。

        溫涼的水流傾灑而出，倪亦南抹了把臉，水流沖凈腿根的黏膩，她緩緩閉上眼。

        晚上趕在外婆休息前，倪亦南打電話關(guān)心問候了一番，老人家被哄得很開心。溫希在那邊說她這周末不回了，發(fā)了個紅包讓她省著點花，有空多寫幾份數(shù)學試卷。

        樓下的鳴笛聲漸行漸遠，通話結(jié)束后，倪亦南癱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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