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窗大開?,大涼風(fēng)襲入,清黎暗感不妙,趕緊闔上。可惜人算還是不如天?算,那趁虛而入的斜風(fēng)一路掃蕩,吹散了布滿烏木桌案的信紙,也?吹散了二人之間最?后的體面。
細(xì)微的烏木沉香沖人肺腑,清黎僵在原地?往床榻上望去。如她所料,蕭璟云上身無任何遮羞,精/赤著全身。平日靠著衣衫裁剪合體,顯得身姿清雅顯瘦,風(fēng)光霽月。可褪去了衣物?,卻第一次讓清黎覺著圣人衣裝之下?,藏著狼性。腰身線條如流水一般行云起伏,條理清晰而剛硬,肌理分明?的腹肌,再加上那略顯夸張的...
床榻與清黎所站之處不遠(yuǎn),一切都比原先看得更清楚、更細(xì),加上她天?生五感俱佳,細(xì)微地?連淺淺的皮褶、隱在那皮肉之下?的青筋盡收眼底。
如狼如虎。
呵,這蕭璟云,好一個表里不一。
她不知是否是被映的紅燭蒙上了一層紅光,以?手遮住眼睛,手忙腳亂地?抓起榻上墊地?方正?的新衣,向那副年輕且有?力量的身軀遮去,不偏不倚蓋住了理想地?方,只留上半身□□在外。
清黎深吸幾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搖搖欲墜的道心和血脈噴涌的大腦,撰著藥瓶的指尖止不住的發(fā)顫,心中戰(zhàn)栗如鼓鳴,又心如羽撓。
若真的有?一天?要行房,怕是不妙...這哪是行歡,簡直是施虐啊!
怪不得忘川那群色鬼男人最?后叫得歡,而往往壓在身/下?的女子哪個不是雙眼紅腫,哭腔哽咽,說著求求你放過我...不要....
清黎憑著自己在忘川聽到百年百年艷事的經(jīng)驗,心中警鈴大作,絕絕絕...不能有?這一天?!她不由?得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怨懟之氣想撒在蕭璟云的身上,不是有?意?針對蕭璟云,而是天?底下?的臭男人!
她將手中的藥瓶擲在他的身上,自己則倚著床坐在地?上,掰著手指頭,惱自己有?些不爭氣:清黎啊,你不早就見怪不怪了嗎?你可是在忘川呆了百年,每年那么多扒光了衣服淹在河里的亡魂!還有?也?曾在銅柱地?獄修習(xí)過,那么多惡鬼還是你親自扒光衣服,壓他們上銅柱受刑的。怎么來了凡間,臉皮子隨凡人一樣還講究身上這層皮囊和錦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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